不过如此
趁着上酒的空挡,梁鸢酝酿情绪,挤红了眼圈儿,等人走了,便颤着声开口道:“我阿弟什么都好,只是……太在乎我了,他这一路辛苦,身上的病症反反复复,有些话,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行了行了!”蒙盐不耐烦一挥手,意思是不必再提,“你若是有正事就说,若要一直哭哭啼啼,就早些回去罢!” 她立刻就收了情绪,把头发拨到耳后,含着泪的眼睛闪起光:“你有多少兄弟?他们能为我拨多少兵?” 蒙盐给自己倒满一大碗酒,用眼神示意她,见她摇摇头,便自己喝起来:“肯和我一起招安的,都是寨子里出生入Si的兄弟,约莫二三百来号人。至于他们能给你拨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这城里拢共也就三千来号人,等开了春,八成都要去种地,愈发没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梁鸢早有预料,“天下间也不过数百万人,除去妇孺,除去老弱,再算上甲胄粮草共计,即便强盛如秦如齐,常年的兵力也不过几万,分布到各地,多则数千,少则几百,只有真正到了战时才会提前征兵预备。如今秦国乱作一团,荆地各自为治,我还有地图和去年各个从荆地官员呈给秦王的布防述职——现在多少也用得上。” 她侃侃而谈,甚至眉飞sE舞,“兵家之道,在谋,在JiNg,绝不在数量上。我相信先生既有将军志,所以不怀疑您的能力。以先生的两百JiNg兵为主,再有五百以壮声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