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蒙盐并不如外表粗鲁,这会子见个年轻妮子如此跪在面前,饶是再大的火气也消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拉她起来:“你为什么叫我先生?我大字不识一个,当不起这一声先生。” 梁鸢伏地不起:“达者为先,识文断字者bb皆是,能有先生这般眼光x怀的能有几人?我们姐弟寡助,人人都冷眼旁观,且等着我们的笑话,独独先生一人不但不嫌弃我们年轻莽撞,还愿意相助,莫说一声先生,士为知己者Si,倘若能得到先生的心,即便是Si,我也甘愿。” “你你你……你……”蒙盐听她眼神坚定,字字铿锵,梗得脖子都出了青筋,是真的相信如果他让她去寻Si,她立刻就一头撞在柱子上,反倒不知说什么了,“你好一张会说的嘴!” 说着用力,y生生把她从地上扒拉起来,“行行行,起来说话!刘郡守可是出了名的铁公J,难得叫他做一回东,你别动不动就跪啊Si啊,影响老子胃口!可惜今天不能带兄弟们来,不然非得让这铁公J好好出一回血不可。” 说着不耐烦地拍了拍窗户,又大声喊道:“酒呢?!酒呢!!” 这便是有得谈了。 梁鸢暗自松了口气,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了些。她和霍星流在一起三年,不算很长,但经历过太多,阅历眼力远胜大多人。虽不知道这蒙盐有什么本事,但分辨得出他句句属实。她都已经穷途末路了,没有挑挑拣拣的机会,只有把握住眼前,继续往后走,才知道会不会是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