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
周琮自然认下这罪过,将略微糊了的h豆倒进瓷盘中,腾出空锅来。 土灶简陋,他垢染衣衫,长身玉立在熊熊灶火前,持着铁锅仿若拿了柄扇子,纵然寥落野山林,也得闲情趣。 阿厘向来抵触他g些劳力的活计,夫君这等神仙似的人物,被她带到此处也就算了,若再沦落到亲卖力气的境地,她便是要日日生愧。 可今日,瞧着他的背影,阿厘忽然意识到是自己看低了周琮。 到这以来经历的一切,他的安之若素,并非故作轻松、刻意勉强。 而是因为他从未觉得是在俯就生活,自然不以其为艰难劳累、困顿苦恼。 他既泰然处之,袒然待之,她何必仍守着什么贵人君子的成见。 “夫君把那些装盘子里作甚?”阿厘指着焦黑的h豆。 他微微回首:“可留作娘子的花肥。” 阿厘讶然,未等发问就见他矮身用石头将灶火灭掉,然后把腾出空来的铁锅放到熄灭的灶台上,跟凑过来的她认真解释:“不少糊在了锅底,这顿便先吃些果子罢。” 说罢却见她噗嗤一笑,眼睛弯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不解地稍稍扬眉表示疑惑。 “夫君成花猫了!”阿厘伸手本yu将他面颊的锅灰擦去,可不想抹的范围愈来愈大,就愈来愈辛苦地憋笑。 周琮无奈,径自起身,她便跟着举着手踮起了脚,不愿意放过这好不容易地“以下犯上”,指腹在他的面颊上转了好几个圈。 “夫君放心,我早就做完两道菜了,定不会让夫君野果果腹!” 瞄着他的神sE,做贼心虚地说些话,意图牵扯他的思绪。 清风徐来,四下无人,树影遮蔽,枝叶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