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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熟人都寥寥,一方面他总是匆匆来去,话又少,难有机会与人交心,另一方面刃也不允许他有多么亲密的伙伴活在世上。 他也没有什么梦想,非要说的话,他希望有一天能摆脱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连带着那些他不堪其扰的记忆。他不在乎自己曾蒙受多少刑罚与叱骂,只要有人能真正意义上放他自由。 至于故乡,他呼出一口不堪重负的气,不再去想。 思绪开始涣散,纵使他不愿进入沉眠。视线滑落之前,丹恒看到门锁上发出幽幽红光的指示灯。 一双鲜红的眼睛突然闯进他的脑海。 丹恒缩在被子里微微打了个寒颤,无意识地把被角又掖紧一点,皱起眉头。更多纷乱的杂念很快掩埋了那双眼睛,他这才放松下来,沉沉倦意铺天盖地涌上。在意识沉没之前,一个念头模模糊糊地呈现。 刃,只有他的存在毫不动摇。 新的一天开始了。丹恒走下飞船,进入城市繁华的港口。他想补充一点日用品,顺带着买几本书看看,好消磨乏味的长途跃迁。 并非所有书籍都能在终端上,一些刊物在如今的星际时代仍然固执地坚守实体印刷,敢于这么做的作者大多有些本事,值得一看。 他挑了十余种机械电子元件,买了些布料针线,在一个书摊旁顿足,目光却被旁边客人寥寥的玉石铺吸引。没有生意上门,店主惆怅地四处打量,看到有人往这边望来,顿时打起精神吆喝。 丹恒注意到的是一块深红色的矿物,整体还算均匀剔透,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颜色并不纯粹,有一小部分混杂了暗淡的橙黄色,如同往红酒里倒了点浓缩橙汁。丹恒来前了解过这颗星球的情况,当地出产一种特殊矿石,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