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翻译还是需要您呀。”易诺夫娜的声音里有蜜糖有砒霜。“您好好表现,今晚有好处。” 问题很简单,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个。除去常规的姓名,年龄,出身地和部队番号,只有“你犯过战争罪么?”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她们不断强迫他回忆某年某月在某场战役,某个米加斯或是帕罗亚小村庄干的事儿,伯恩无言以对,只能用带血的唾沫回答,也因此换得连续不断且惨无人道的虐待。 折磨进行的尽然有序。这并非普通的审讯,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也没有什么技巧,而是一种颇具娱乐性的复仇仪式。你来我往,明码标价,好像是见招拆招的象棋博弈。 一句“我不知道”的价格是一记鞭子,一句“我没有犯罪”的代价是一击瞄准小腹的重拳,“命令就是命令,我只是在服从命令”最为昂贵,要花费整整一片指甲。 为了增强戏剧性,她们甚至在中途颇有闲情逸致的将他转过来面对前卫军们,好像八音盒上的发条芭蕾舞人偶。伯恩努力扬起被打的伤痕累累,几乎变形的脸,冲他们自以为鼓励的微笑,露出的牙齿已经被猩红一片。“我为你们骄傲,”他在呻吟的间隙夸赞道:“你们是真正的士兵了。” 这句话起了相反的作用,约翰和罗森塔尔被吓得屁滚尿流,眼泪滴滴答答无意识的流个不停,就这样毫无声息的哭泣,不只是痛惜长官的遭遇还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施耐德也不忍再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指尖,喉结时不时紧张的滚动。阿尔诺大口大口喘气,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双眼通红,肩膀随着每一声呻吟抽搐。弗朗茨喘不过气,他是个有点“伪善”的孩子,他并非一点也不能看到别人受苦事实上他常常扮演旁观者的角色放任同伴欺负约翰和罗森塔尔,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