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心疼的擦伤,看来被揍的很惨。海因里希的眼睛红红的,也因此看上去更符合他的的年纪了。他避开弗朗茨善意的探寻眼神,似乎很怕羞似的把脸冲着窗户,留给同学一个坚毅的侧影。离海因里希最近的罗森塔尔没有任何反应,他呆呆地望着鞋尖,时不时抽抽鼻子挤挤眼睛,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弗朗茨忽然觉得有些欣慰,不论如何他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战友陪自己并肩作战。 很快弗朗茨就意识到他们身处观众席,中间的空位是舞台,而伯恩是今天的演出者。中年男人被拖拽到指挥官面前,随着士兵松手瘫倒在地。她们将他的双手反绑,用一根金属链吊起来挂在房梁上。伯恩被扯的很高,一直到惦着脚尖才能微微碰到木箱的程度。然而其中一个士兵还不满意,忽然跳起来把铁链往下一拽。伯恩像触电似的往上窜,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拼命去够木箱,妄图缓解关节扭曲着承受体重的痛苦。最后他勉强找到了一个微妙而怪异的平衡,身体弯的很低很低,胸口都要碰到大腿,双手向后方伸,努力抬高,每一根指头都在尖叫。伯恩看上去像个滑稽的默片演员,正用讥讽的方式行礼致意。 “是的,是的,我马上就去。”杜塞尔谄媚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不多时人就出现在门口儿。他的袖子挽上去,因为农活和打杂胳膊还湿漉漉的。杜塞尔往身上擦了擦手,弯腰行礼,好像农民见了老爷一样惶恐,“您找我啊,斯塔罗金长官女士。问您好,易诺夫娜长官女士,苏科洛娃长官女士,梅尔科林长官女士,”他说那一长串称号时舌头都不打结,低三下四,半天都没直起身子。“还有谢尔梅琴科长官女士,利特维亚科长官女士,您下午好。” 1 易诺夫娜用眼神示意他搬着板凳坐到自己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