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地嘟囔:“书生……你还好不……” “不太好。” 韩诺瑾听着欧阳博一声轻叹,他有些意外,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翻身坐起,只见旁边的欧阳博带着沐浴后的香味,苦笑着凝视着他。 “头还疼?” “……葱生,唉,我没想到会在临走时候欠你……”欧阳博用手虚虚地碰了碰头上的伤,又一次苦笑,“早知道我就不去管那个闲事了。” “欠”这个字让韩诺瑾微微扬了扬嘴角,他用掌心搓着脸,有意拖长了腔调地笑:“既然知道欠我,就该给我个交代,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我这不明不白了一晚上,担心得不得了啊。” 欧阳博垂下了视线。 “你该不是欠了高利贷吧?连夜跑路?” “不是。我只是……累了。”欧阳博看着韩诺瑾,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辞了工作退了房,离开这里……昨晚我是想着干脆在车站过一夜,没想到……” “碰上了闲事?”韩诺瑾听到车站过夜,便有了隐约的猜测。 果然欧阳博干瘪地讲出了路见不平的经历,当晚他在车站大候车厅过夜,目睹两个醉汉在纠缠一个单身带着大行李包的年轻女孩,他一时冲动地上前阻拦,结果就是身无分文地被送去医院——“我好像是昏迷了一阵子,别人打的报警电话……还好手机没丢,就是连累了你。” 他有些怅然地把话说完,倏然又自顾自地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喃喃自语:“人算不如天算,还真的是。” “你工作这些年,连千把块都没存下来?”韩诺瑾迅速地提取出了有用的信息:无业无住处,无存款,妥妥一实打实的流浪汉。 “……两天前不是,现在是。我……把钱都给我家里人了,反正我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