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贪墨
上人架子,鹿垂也是乐呵能从老爷子眼皮底下窜出,过半日清闲时日,倒是同几人皆是交好。 连平日里很是面皮木讷的琵琶客,都不曾对鹿垂有甚厌烦的神情,倒实在是难得。 “总不能只见狸猫吃鱼,不见狸猫挨打。”琵琶客早知晓云仲已是醉得天昏地暗,无奈摇头替其接茬,慢慢将桌案上头的琵琶 抱到怀中,“山上人倒是要好些,江湖人讨个营生,可是动辄就要丢性命的一件事,当真说不上谁人比谁人舒坦轻快。” “有些话无需你鹿家同这几人说,这几人都是心知肚明,我初来城中,都是听闻到些许风声,恰巧前头几日闲来无事,趁秋雨舒爽的时节略微探查一番,就能略微知晓个大概来,但牵连甚大,有些事还是糊涂最好,”琵琶客话说得稀松寻常,可神情倒是添过一丝狡黠玩味,倒是相当难得一见,“我有良方医人痼疾,但没准鹿家那位老家主,都未必有那般能壮士断腕的心性手段,何况此事做与不做,实在是不好决断,当真是要将一事摆到台面上去,岂止千斤。” 一旁云仲已然喝得面红耳赤,不过尚且能听清琵琶客所讲,撇撇嘴哼哼过两声,说了句聒噪,好好个人如何也学会打哑谜兜圈子,随后继续趴到桌案上,半张脸压得涨红带印,继续迷糊睡去,而琵琶客仅是微微一笑,就是起身要同鹿垂外出,将自个儿所查之事交与鹿家。 直到琵琶客踏出门去,云仲趴的那张桌案才是轰然炸碎,两坛空坛结结实实砸到云仲后脑处,险些将其生生埋到地里。 琵琶客从来不见得是什么不记仇的脾气,倘若是无关紧要事,就相当不记挂心上,而倘若是相当在意之事,前后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