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烧
红烛昏昏的简陋仪式上离开,临行也只有这三个字。 “我走了。” 绥绥一顿,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殿下要去打仗……和宝塔寺的人打仗么。”她断断续续,“殿下一定保重…” 她依偎在他身上,因为头晕,声音尤其虚弱。李重骏却以为她害怕,笑着说她“没出息”,m0了m0她的脸颊,依旧离开了。 绥绥只得转而伏篱笆上,看见大帐后面有一条小溪,不管不顾冲过去,跪在岸边呕了出来,她没吃什么东西,只吐了些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甲胄清脆的响声,她先想到了李重骏,可回过头去,却是换上玄黑铠甲的贺拔。 他扔过来手中的酒囊,绥绥眼前一亮,“贺拔,谢谢你!” 她接过来,拔出塞子便往口里灌。行军时喝的烧酒,特别的辣,火烧火燎滚在胃里,才渐渐镇住了恶心。绥绥还没喝够,却被一把夺了过去。 “我还——” 她才叫出声,对上贺拔刚毅的脸,忽然没了气势。记忆中的他十八岁,生铁打造出的利剑,经过了无数沙场上的生Si危难,利剑淬血,早已不同往日。 她低下了头,“对不住,贺拔。” “你过得好么。” 绥绥羞愧难当,“对不起……是我……说话不算话。” 他还问:“他待你如何?” 绥绥愣了一愣,真要让她抱怨李重骏,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然而在她面前的人是贺拔,她无论如何张不开嘴,于是只点了点头, “好。” 贺拔一直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过了一会,才说:“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