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了指上面的一角,“就是这,崇德门。我偷偷派了人在这里等你。趁现在还平静,赶紧走罢,李重骏Si了,我想,你也不想待在这皇g0ng里了。他们只能把你送出西城门,剩下的路,你好自为之吧!我欠你个人情,今天还给你。“ 三小姐拉上氅衣要走,绥绥却一把抓住了她。 绥绥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力气多么大,隔着厚厚的冬衣,她的手指却像能扎进三小姐的手臂里。 绥绥道:“贺拔呢,他也是太子府的人,他……他现在何处!” “他不会有事的。”三小姐怜悯地看着她,轻轻道:”太子府几乎全部倒戈。最后砍下太子头颅的人,就是贺拔弘。” 三小姐摇头笑了笑,像是无奈,无奈地发现她梦中的情郎也不过是一个会审时度势,卖主求荣的男人。 一阵冷风吹过,绥绥站不住,扑通跪在了台阶上,手中仍紧紧抓着三小姐的袖子。 三小姐走了,绥绥仍跪卧在台阶上。 怪不得,怪不得前些日子总是在皇g0ng里见到贺拔。 丝丝凉意拂在她脸上,原来是下雪了,廊下点着铜丝笼罩的红纱灯,那昏昏的h映着雪景,不知为何有种烂醉的颜sE,绥绥也像是醉了。 她想起瞌睡前在《道德经》上看到的一句话,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绥绥忽然参透了这句话。也许什么东西涨大了,涨大了,硕大无朋,大到无边无际,反倒像是没有了。绥绥现在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悲恸,她的思绪清晰起来,镇定得可怕。 绥绥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拂去身上的雪,回到内室重新匀面挽发,斜簪一枝芙蓉花,打扮得纯素g净,与平常并无不同。 她没换男装,开箱取一件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