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
拉了起来。 李重骏解下许多多余的衣物丢回了湖中,然后搭住绥绥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离了河畔。 这时大雨已经渐渐停歇了,原本寂寞的山林里,河流声哗啦啦异常响亮,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绥绥觉得很奇怪,她听见李重骏沉重的喘息,他应当是走得很是吃力,时而左一歪右一歪的,喉咙里也发出呼哧呼哧的轻响,随时要吐出口血似的;可与此同时呢,山上泥泞得很,也没有石阶,他竟就一声不吭慢慢地爬上去,探过了没有蛇,没有人为的陷阱,把土踏实,再回身将绥绥拖上来。 绥绥都没怎么费力气,就这么爬了半夜,她反倒恢复了些JiNg神。 他们终于寻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李重骏一把放开绥绥,身子一歪便坐了下去,倚在山洞里的一块石头上,紧闭着眼睛。他不声不响的,绥绥当他是只累极了,俯下身m0了m0他的脸颊,却吓了一跳。 “好热!”绥绥低叫,“你发烧了!” 李重骏没有理她,绥绥又推了推他,才见他皱了皱眉。他的脸上总是有一种不耐烦的神气,可他偏又生得俊朗,让这不耐烦看起来像是潇洒。 但绥绥知道,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潇洒。 烧成这样,他一定很难受。绥绥轻轻拉开他挡在腰上的手臂,那块的衣裳早就破破烂烂,沾满了血W。 她忙撕扯下一条衣裳绑紧了李重骏的腰腹,将将止住流血,可他们都没有g净衣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当务之急是把火烧起来。 绥绥身上的火绒火镰早就找不到了,她在山洞里也只找到了两根y木枝子。要想钻木取火,只能出去碰碰运气,只有杨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