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
,还是实在没有力气,反正她伸出另一只手来,悄悄地,重新环住了李重骏。 他却低低嘶了一声,很痛苦似的。 绥绥也觉得手上滑腻腻的,才反应过来,她许是勒在了他腹部的伤处。 她忙要放开手,却忽然听到他说, “别动。” 他说得艰难,声音又低,像在求她一样。 绥绥想,如果她在这一刻Si去,也许,就不会记恨李重骏了。就像每一次,在凉州的戏园,在陇西的寺院,在雨夜的魏王府,当Si亡从天而降,其实,她从没有恨过李重骏。 可惜,她没有Si。 她不仅没有Si。 她抱着李重骏浸泡在漆黑的洪水里,又冷又疼,就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被拉扯着,一直往上拽。她的脑袋不停撞在石头上,头疼yu裂,等那个拉着她的人手终于一松,她立刻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 绥绥筋疲力尽,也不想去管今夕何夕,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偏那个人又拽住了她的衣领,似乎是想把她提起来。 她可是连手指都握不起来了,任那人怎么拽她,就是不动。那人没好气道:“起来!” 还是李重骏啊。 她清醒了一点儿,努力睁开眼睛,只能接着一点微弱的河水的反光,看到上方的黑影。绥绥昏头涨脑,慢慢道:“啊?” 李重骏低声道:“啊什么啊,快起来,我们到山上去躲躲。”他冰冷的手掐着她的脸蛋,“你再装Si,我就把你扔回河里去。” 绥绥分明记得她应该恨李重骏来着,可本能已经代替了理智,他一骂她,她就害怕真的被扔回河里,只好挣扎着被李重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