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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对着干,受罚都不掉一滴眼泪,偏偏在自己面前像挨了打骂的小犬,绷着张咽泪入心的脸。他懊悔自己说得太急太过,那日酒后失态,师兄竟是当真了的,当真了不要紧,他究竟也未曾作假,只怕害了师兄修行前程。 谢云流一声不吭等他半天,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只字不语,默默拉过谢云流的手臂,用手指圈着他的手腕,一节一节地数到肘关节,是在求和了。谢云流一点都不心软,看着他纤长而下垂的睫毛,开口:“你不用试我,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我决计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李忘生恐慌地抱住他那条手臂,示弱地倚靠上去,辩解道:“我没有试探师兄……” 谢云流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出什么理由,不等他分辨即叫他选:“我只要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是或者否。” 李忘生急忙点头:“是。” “怎么证明,你方才还说觉之即无。” 谢云流眼中的悲切转为促狭了,他要师弟好好哄哄他。李忘生犹是呆问:“师兄,这要忘生如何证明?” 谢云流提醒:“你要让我知道你想着我。” 李忘生乖乖说:“我想着师兄。” 谢云流都要被气笑了,懒得再和他兜圈子,严肃道:“你就是羞耻心太重,才说出这负心的话来,我要让你吃吃苦头,长长记性。从现在起,我的话,你只准照做,不准多问。”李忘生正待要说不是因为这个,谢云流就打手势止住,“把衣服脱光躺床上去。” 李忘生不明所以,只这头一件便已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