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遗事
床把人紧紧搂住,大被一掀,连头顶也盖上:“行了,睡觉!” 下山 吕:云流,又下山了? 谢:没有啊师父,一直和师弟练剑呢,是吧师弟 李:是……是,师父,师兄真的、没有下山【脸红目移出汗浑身有说谎毛虫在爬】 吕:哦? 谢:他干嘛这样!???? 几日后 吕:云流,又又下山了? 谢:没有,绝对没有 吕:这回不拉你师弟垫背啦? 谢:嗐,跟他没关系呀 吕岩但笑不语,慢悠悠走到站得毕恭毕敬的李忘生前,探手到他胸口,过快过急的心跳,只消静立片刻,三人全听得一清二楚,吕岩眯眼打量,李忘生脸庞迟来的透红,下跪磕头认错一气呵成。云流托剑罚站已轻车熟路,去论剑峰的路上心想下回不让李忘生跟着进殿,这小子修心不到位,专拖后腿。 又几日后 云流,又又又又下山了? 吕岩是要这样问的,也料到二徒弟会悄悄去山门前石阶上等,对他倒并非有意瞒骗,而是心照不宣地进行着这官兵捉贼的小游戏。李忘生上回因为衣领浸雪、手背苍白露馅,这会儿知道披斗篷带暖炉,热烘烘地等师兄回来,到时候把行头一放,不沾一点儿寒气。 谢云流刚到山下,正欲提功飞越石阶,远远瞧见一笼灯火,风雪里飘摇难定、忽上忽下地照耀着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被帽边稳妥地裹着,斗篷罩得真严实,只从中间漏一条缝用来提灯,他知道是师弟,有心逗逗他,于是刻意放慢步子,脚踏实地,一层层往上计算着阶数,一块儿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