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情囊(下)
。少年自负凌云志,银鞍白马度春风。*纵他不义,却怎忍抛却一空?正要收回奉还,被谢云流伺机飞来一掌,不及招架,震跌在地,慌乱间,剑也脱了手,是夺回的好时机,云流只当他以扔剑挑衅,两手撑在窗棱,就要跃出去接住,叫李忘生爬起抱住一腿,眼睁睁看非雾当空坠落,到手也飞了,当此时头脑嗡的一下,怒不可遏,转头就是一踹,凶神恶煞吼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忘生承这当胸一踢,手早松开,痛得说不出话,血从嘴角缓缓流淌下一道,直没入领口。一张脸是血是灰,辨不清五官,只伏地上抬头看他,那是两束浸泡在泪泉里的目光,随时都会溃决。 他怔怵了,连自己也诧异,竟忍心这样对他。 为一粒药,一柄剑,他们厮杀至此。谁对谁错,谁在乎谁。昔日抛诸脑后。谢云流含恨忍怨,落荒而逃,没再回头看他艰辛站起的身影。 这地方他呆不下去,回前屋从李忘生剑匣里翻出非烟,仍旧缚在背后,下山找事出气,深夜方回。屋里黑魆魆没有点灯,他自己把灯点上,环顾一圈,桌上没有饭菜,李忘生不知去哪,许是留在后间收拾,回得比他更晚,灰头土脸,一脸倦容,比白天更不成人形。进屋没有一句话,先到屏风后的木桶里舀冷水洗脸洗手,擦身换衣,出来见桌面上摆着非烟,叹了叹,将它细细擦拭一翻,收回匣子,又放在显眼处,方便谢云流拿取。 见谢云流在床上侧身闭着眼,他问:“师兄,你醒着吗?” 谢云流不回答,感觉到他小心凑近了,躺在他身旁,稚嫩的声音向他道歉:“是忘生瞒你在先,丢去一丸药,左右不过捱几天。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