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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让她随行,只是若是要同运粮的车队一齐前往北境,即便是公主也不便用奢华的仪仗,车驾和吃穿用度一切从简,如此说来昭阳这番跟来,倒是来吃苦的。好端端的金枝玉叶,新年将近不留在宫中同贵人们一齐娱乐,偏偏要同赈灾的车队一起往那荒凉的北境前行,秦子墨是真不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此番她又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到了中途便失了兴致和耐心吵着要回宫。他是不敢存看她笑话的心思的,只是这一路都与她同行,不免会生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就如同秦子墨料想的那样,少将军也是随行了的,即便京城中达官贵人们对他百般挽留,他说只推脱北境军务繁忙,草草赴了几场筵席,便马不停蹄的追上了车队。也难怪他离京心切,京城齐府的大宅就是个空壳子,母亲病故后他的家并不在那里了,他没成亲,连妾室都没有,京城之中谁都知道过去九公主倾心于他,可何至于闹到现在这地步,就连秦子墨也不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毕竟殿下嫁给他那么久,却从没同他交过心。 出了城便没了露宿的地方,就连公主殿下和驸马也只能同将士们一同啃那些磕牙的干粮,两人都是没怎么在外吃过苦的主儿,秦子墨倒还好些,殿下这几日一直是神情疲惫的,没了精致的妆容,rou眼可见的憔悴。但让秦子墨刮目相看的是,她既没有闹脾气,也不会同周遭将士提不合理的要求,没有随意惩罚饭菜不合胃口的厨子,甚至在人前她也不会故意折腾他的。旁人眼中他们就算不够恩爱,也称得上相敬如宾,不过秦子墨倒是清楚,她并非顾及他的感受,她在乎的是她自己、是皇室的颜面。 这女人傲是真的傲,蛮横起来也是真的不讲理,只可惜对着秦子墨她只有疏离和憎恶。毕竟秦子墨并非她自己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