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6:过度杀戮
清晨的阳光总是不那么刺眼的。它穿透了圣里兰卡州立大学的礼堂的那扇磨砂质地的窗户,柔和地照射在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那光斑前方是一滩醒目刺眼的血红色液体,顺着地板线流经那块光影渗透进了门口门槛的缝隙里。 古朴厚重的门贴着门槛被推开了,来者不经意地朝里望去,瞳孔在看到地板上那滩血迹时瞬间扩大了——他惊恐地尖叫出声,转身落荒而逃时只留下了他那可怜的教案,任它放在地板上被血液浸湿。 但这里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安静下来,另一名闯入者掀开礼堂的演讲台的幕布,慢慢地走了出来——那是一名年轻人,有着卷曲柔软的头发和一副漂亮的浅灰色的瞳孔,与他那出众的、微笑着的脸不同的是他手上拿着的匕首。那匕首曾经沾满鲜血,现在因为血液干掉而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深褐色。 他缓步走下了演讲台,倚靠在礼堂中某一排的座椅的靠背上,右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那把匕首,左手一下、一下地在椅背上有节奏地点着,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他微垂的头颅在听到了“咔哒”一声的开门声响后瞬间抬了起来,转向了礼堂门口,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灿烂极了。 那人面色冷峻,看着他低声说:“……阿玛提斯·西塞勒。” 阿玛提斯点了点头,平日里那张总是笑吟吟的脸被溅上了几滴血液,看上去刺目极了。 “早上好,奥斯汀先生。”他微笑着说。 奥斯汀皱着眉看他危险地转着那把匕首,刀尖指向了地上的尸体——内脏和血液混合起来的味道夹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