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院。 历经一番羞耻的检查后,医生竟将陪同的晏从锦当成他的伴侣狠狠地训了一顿。 那场暴虐的性事造成了很严重的肛裂以及感染,医生给时乙开了外敷的药,并告诉晏从锦,时乙伤的地方有些深,恐怕难以一己之力用药,让晏从锦回去以后协助他涂抹在私处。 不过时乙在看到晏从锦敷衍应答的时候,就明白那药膏到头来大概还得他亲力亲为,于是撇撇嘴。 最终,时乙被迫趴在病床上挂点滴。 晏从锦付完医药费后就失踪了,似乎并没有要留下来陪守的意思。 时乙晕乎乎的,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住缓缓滴落的吊水,如同在看计时的滴漏,他依靠这个来数晏从锦离开的分秒。 一滴滴液体不紧不慢地汇聚,凝成整整十分钟。 他眼睛都盯酸了,这才别开。 计时中断,时乙摁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森森然,他飞快输入一串号码拨出,五秒后对面接通电话。 “哥,”他声音嘶哑难听,“你让晏哥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那头的时昀听到他病恹恹的声音一惊,忙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佯装扭捏地打了两下太极,才说:“我那天上班没带伞,淋雨发烧了,晏哥小题大做,非给我送医院……” 他故意咳嗽起来,装作强忍难耐的模样,边咳边说:“真没事,他这会儿好像买药去了,你快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走吧,这么晚麻烦人家不太好,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