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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扯出件从来没穿过的驼色卫衣,抽了张湿巾把鞋头污渍擦擦,飞也似的朝海滨公园一路跑去。 他的心脏像是停不下来,砰砰直撞。 他明明都想好见到对方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了,可真的远远看见贺靳屿时,那些想好的陈词统统忘的干净。余扬放慢脚步,平稳住呼吸,可别让alpha觉得自己有多火急火燎似的。 “贺靳屿?” 余扬朝男人叫了一声,被海风盖过去。 “贺靳屿!” 这回终于足够大声,可贺靳屿好像没听见似的站在那出神。 余扬忍不住跑过去拍拍他。 贺靳屿这才发现余扬来了。天气逐渐有些闷热,男孩脑门上垂着几颗不显眼的薄汗,蜜色的皮肤亮晶晶的。 他都还没说什么,余扬就莽着那张少年气十足的脸,憋不住地看向他:“我来了。” 酒精作祟,贺靳屿莫名生起一股不满,至于到底在不满什么,他也忘记细想。但是如果不说出来,就像有根鱼刺卡住喉咙里,叫他难受的慌。 余扬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下文。 于是贺总随便找到个理由抱怨:“好慢。” 40 贺靳屿像个抱怨家长来晚了的小孩,让人实在怕不起来。 余扬闻到他身上传来酒气,知道他大概有些醉。海风很大,很快吹干额头的薄汗,热意散去,身体裹挟在滨海城市特有的湿润海风里。 喝完酒不能受风的。 余扬记得小时候那会儿外婆总是念叨外公,说要是老头子不喝酒不抽烟,肯定能活得比她长。老人每每想起亡夫那次酒醉倒在门外都会后怕——若非当时自己听见动静前去查看,指不定就冻死在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