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走剧情,没,哥哥终于要得救了)
度,崔杰哪有不懂,与崔源一同将人送了上车,临走时沈东放告罪一声撩起崔源右耳长发,见耳根处一条rou疤显是刚长出新rou不久,神情复杂地叹息一声拍了拍二人肩膀,合上帘子去了。 崔源恍恍惚惚被崔杰牵在身边,脑中诸多念头搅得他惶惑茫然,待回过神来时已回了自己房间,被崔杰握着手按坐在床边。 “阿兄不必多问,”崔杰止住张口欲问的青年,唤人端水来亲手绞了布帕,给他擦了擦脸又顺了顺他的头发,软言劝道:“昨儿可是一夜不曾安歇?阿兄且放下心来,养足精神……万事有我。” “阿弟……”崔源并不傻,观今日下人们种种表现,若无人指使,他们是万万不敢如此的;且变故突发,这些人怎会一夜过后就应对得说辞如此熟练,就仿佛……仿佛是和对了万遍似的…… 阖府上下,除了眼前这人,崔源属实想不出第二个能做到此事的人。 兄弟二人眼神交汇间便明了对方此时所想,崔杰微微一笑,眼眶却顾自红了,小声说了句:“阿兄受苦了。”又像小时候那般在崔源挨了打后凑过去,轻吹了吹崔源耳后的疤,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终于长大了,长成了可以将阿兄护在怀里的样子。 崔源原觉着这辈子这样过也该知足了,到今日才晓得用那些自我安慰的话、自欺欺人的想法建立起来的防护,只要崔杰一句话便溃不成军,起初是哽咽不成声地流泪,逐渐得悲切哭声越来越响,歇斯底里地紧抓着身边人的衣襟号啕大哭,委屈、痛悔、心酸、怨恨,数般情感齐数撕扯着崔源早就伤痕累累的心腑,他真的太痛了,太痛了,痛到开始怨恨这人怎么不再早点来,于是咬他、抓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