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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开府的时候住在那么大的二皇子府里,一个人,怕不怕?”

    “你也常做噩梦吗?醒来之后,还能不能再睡得着?”

    “二哥。”

    二哥,这些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哪。

    “二哥。”

    对面的人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强自挣扎着从逐渐混沌的思绪里理清现状。不对劲,酒不对,人也不对。突然紧紧抓住对面的衣领,却发现手上已使不动力气。

    “你傻了?做事会不会动动脑子,在我府中给我下毒,想过后果没有!”

    “二哥,不是毒。”

    终于忍不住抚上他的脸颊,他把怀中人的下巴托起来,让他抬头看他。脸庞安静地陷在他掌心里,双颊已染绯红。拇指摩挲过颤抖的嘴角,尚有酒液,已蜿蜒至脖颈。

    他感觉那酒液似乎是沾在自己脖子上,凉丝丝酥麻麻的,小蛇一样缠着绕着,往衣领里钻。听到欲盖弥彰的心跳,和其他的什么东西在一起鼓胀着乱窜着,要一起冲破身体。

    “春药。”

    李承泽心中轰然一声。生存的本能让他开始拼命思考,可却觉得自己越来越重,只想顺着这人的胸口沉下去。他向来事事皆要往前算十步,很不喜欢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可身体里的力量抽丝般离去,只剩本能的触觉甚至在告诉他,面前这个人身上很热,很暖。再这样下去。。。他不敢想了。手指紧紧抓住李承乾的衣袖,

    “解药。”

    “二哥别急,一定给你。”

    然后他稳稳扶住二哥的后颈,低头张开唇,吮住那滴酒液。

    “啊!”

    胸前是来自二哥的无力的推搡,喉咙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