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x易牙】畴昔之羊
他是那样高洁贵重的人,从不看轻这个肮脏的同侪,与他擦肩时微一颔首,很尊重,剑与脊背是一同的笔直,流光一瞬,风姿清华。 余洋想,目光不觉带了些探究的意思——雉羹知道自己夜里做了婊子吗? 药物使人酣眠,往日如剑刚硬的人,昏沉中竟柔软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褪下衣物轻而易举,赤身裸体倒在主人门前,一头艳丽的发娓娓垂下,如云散开。余洋正好杀光一夜的分量,赚了今日的性命,步履蹒跚,血流到靴子里,泡得肌肤皱缩,像是被肮脏的同侪吸干身体里的纯粹灵气,他眼前发晕,缭绕的黑焰烧灼骨髓,仰头去看,枫木阑干镂着一行一行的紫藤花,月光照透,亮的地方少,暗的地方多,影子阴滞滞地窝在那里,舒张又蜷缩,蛇一样漫游在白云中。 熟悉的手指搭在阑干上,一缕缕将那头白发梳理过,那么多温情,那么多眷恋,余洋在一个血气森然的长夜中赫然见证,原来易牙竟是真的,真的有过这样干净的爱意。 “......” 他犹豫着是否应当开口,借由异于常人的犬类鼻息,他敏锐地嗅出毒的味道——那糖果的香气中有阿芙蓉和曼陀罗。 他剜掉的地方又抽痛起来,为防止上下的rou长在一起,用一个轻巧的玉环撑开了,气流在其中来回冲荡,裸露在外的神经紧颤不停。 他没有糖果,没有止痛的药物。即使匣中多到泛滥,易牙也没有旁的给他,单留他一个人在水泽中央枯死。他是宴仙坛中一具会呼吸的尸体,在角落里渐渐腐化,蜘蛛在眼眶中结网,细细挠着颅骨。 最好要逃。 兽的本能提示余洋,这是一个陷阱,圈禁豢养,最终目的只有屠杀。 易牙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