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脸...” 一念惊愕,孩童连求救都不及出口,便被狠狠拖到阴影中。 “唔唔...!” “小杂种。” 他们重重将我按在地上,为首的拎起发根,仔细打量这幅尚未长成的容貌,从眼睫到唇缝的弧度,面目骤然狰狞,狠狠唾在腮上。 “真他妈的像,和他爹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彭铿我们动不得,殿下可没这个说小崽子动不得。”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吵闹得要命,没有了下面反而好像多生了几根舌头。 他们虽奉东宫手谕,却不能罔顾公主的威严,嫡出的皇族有同等的高贵,他们大可折辱,编篡史书,言父亲是公主的爱宠而非丈夫,甚至可以更加下贱。 但所有毕竟是所有,文字再怎样不齿,神族的印记仍不可被人触摸,他们恼恨凡人凭借姻亲攀附神权一朝升仙,却没有那个胆子切实触碰父亲的发丝。即便是玩物,优伶,娈宠,哪怕把他写成一条残损的豢犬,他一切的一切,在神婚录中都是公主的所有。 然而,目光偏移,正巧见我,脸上渐渐浮出得意的神色,万蛆蠕动,吃空的果实仅留一层掩人耳目的皮,天宫中连仆役都自诩高贵,见我,如见肃穆宫殿闯入的一只老鼠。一件微小错处,在执掌权力的人看来,眼前所见都有罪。血脉旁流是比私通更不可饶恕的耻辱。 这份耻辱当然是没有名字的。 公主那样的好,温柔亲善而娇艳明媚,一只高贵的金丝鸟,拥有整座天宫的爱慕,那些爱与敬重如黄金般耀眼,时隔多年,炼化锻打成锐剑落回她爱的人身上,恨意一分不差不少。 我渐渐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恶意,细细投落赤裸身躯上,流连不去——不只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