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下得了床再说
“这样子多久了?” 贺青回把头捂在被子里,他不太想回答贺应忱的问题。 他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被子上还有他哥的味道,活像被贺应忱搂个满怀。一面装死,一面琢磨着贺应忱会不会查以前高中的事情,然后就听见对方平淡夸奖:“你藏的倒是挺好。” 贺青回继续装死。 他刚睡醒头脑发晕,屁股还疼着,现在说话容易吃亏。 “贺青回。” 男人坐在床边,笔直的目光几乎把被子烫出个洞,语气倒没有他设想中的生气质问,反而透着隐隐哀伤和不见底的担忧,更多的是妥协认输,不易察觉的颤音:“这样……多久了?” 最麻烦的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问住了贺青回,这样,多久了?……记不太清了,好像很小就有了,贺荣离婚前?总之在贺应忱来他家前就有。不过那时没有那么严重,顶多是做噩梦和特定的环境里才有。 后来慢慢地加重,不止梦境,情绪起伏大也会有。底线一降再降,降到感觉什么东西都无所谓,现实又给他当头一棒。后来大病一场他想通了、不再纠结:反正烂命一条,爱活就活不想活了拉倒。 当自己的命都变得不可贵时,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游戏。 随时可以结束、以自我为中心的游戏。 把自己从那样的环境中解离出来后,什么东西都变得一目了然:对不喜欢的人,他就喜欢挑对方最宝贝的下手,比如简榆,当看到对方恨他恨的要死、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发自内心的愉悦。 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他也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