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兰因
黄粱” 长久得不到解药宫远徵只靠着半幅引子度日,症状越来越明显 他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看着镜子里心口下缠绕的青色纹路爬上颈侧,他摸着脖子上渐渐显露出的青线 宫远徵满意的笑了 他推开门,在角宫的后院连廊长亭寻到了冯碧珍 她恍然独自坐在金黄的银杏树下,纤纤十指抚摸着粗糙皴老的树干,眼波柔和 一个人陷在回忆里不愿出来 “嫂嫂。” 宫远徵出声喊了她一声,冯碧珍回眸,眉心舒展开一点 她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远徵弟弟,许久不见,你的药是有了进展吗?” 冯碧珍有个习惯,她不爱让人跟着 或许是以前在冯家没有太多仆从的缘故,她总是不惯差遣侍女,宫尚角给她拨了好几个侍女,都被闲置在一旁做些闲活儿 宫远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的手心里还捏着瓷瓶,里面是比“一枕黄粱”更毒的“兰因” 他虽然心里有疯狂的念头,但总还是顾忌着,克制着,不愿意走到最后一步 多日不眠不休,宫远徵的眼下并没有淡淡的暗青,只是他的眼眸比之前更黑、更黯淡了 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就更加失血,白的几乎像是一具尸体,又或者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冥 没有一点儿人气 他欲言却先咳嗽了起来 碧珍上前:“怎么了?徵弟弟可是太伤神累了?来这边坐一会儿。”她关切的伸出手搀扶着他 那凝脂一样的纤指,素若兰花,轻轻地托起他的小臂 一步一步搀着宫远徵 越靠近银杏树,宫远徵忽然反手抓住碧珍的腕子 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