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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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皇帝这杂糅的态度从何而来,难道就因为她两面三刀? 应传安盯着纸上的字条看了许久,最后一把丢进边上燃得正旺的炭盆。 话说她这一来一去混了十几天,天气转暖了都,炭烧着竟觉得有些热,她十几天没处理案牍,在牢里呆了那么久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看盆炭火都能喜笑颜开,她喜笑颜开地熄了火,喜笑颜开地去关窗,喜笑颜开地和蹲在窗棂的人对上视线。 “……”应传安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陈禁戚:“……” 脸上火辣辣的痛,应传安确定现在没做梦,向后退了几步,行礼肃声:“殿下。” “礼行的挺好。不过应拾遗觉得,我这个时间来找你是为了看这个的?”他跃下窗棂,披月而入。 这是秋后算账?她以为自己能出来必然有陈禁戚松口的缘由,难道她推断错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应传安一步步往后退,被书案拦住,她朝后看了眼,确定没有遗漏的纸页,一脚将梨木台案踹开,手扶上房门门闸。 “你。”陈禁戚没再去追她,开始解自己衣领的琵琶扣,“上次不是挺爱这个。今天不愿意?” “……啊?” “怎么觉得应拾遗坐了回牢脑子不太灵光了。”他真情实意地疑问,把滑进衣领的一缕发丝挑出来,“什么是,啊,?” 应传安也觉得,换作平时无论眼前的是谁,暗示至此,她也该识趣,毕竟是亲王,一句话就能让她进牢里蹲上十几天,她不会轻重利弊都分不清,但是…她叹气,“殿下为君,我为臣,此举不合君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