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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心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同频。现在微微错乱了,因为他身体的血已快流尽了。

    在彻底流干之前,完成那个束缚。

    在此,定下契阔。

    他缓缓翕动嘴唇。

    杀死我。

    用我的生命。

    交换“你”解救自己的力量。

    那个人没有动。

    快呀……

    他催促着。

    要是平时,无论你怎么任性,我都原谅你。

    但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因为我……

    马上就要死了啊……

    这句话说动了那个人。

    他安心地感到脖颈处围上了一圈握力。

    然而,比死亡更先到来的,是唇上极淡的碰触。

    比起惊诧,更多是了然。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告别之吻。

    毕竟,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比这一吻更能体现亲密的交流了。

    颈上握力逐渐增加,呼吸开始困难。

    那个人抵着他的额头,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极力想要听清,却挥不开笼罩感知的迷雾。

    他不知道杀死他的人正对他说:

    无论经历多少轮回,“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虎杖看见了少年时的宿傩。

    那是一个远比虎杖瘦小的少年,遍体鳞伤,浑身是血。

    一开始他还能站着,渐渐失血到体力不支的程度,摔倒在地,就手脚并用往前爬行。

    胳膊磨烂了,腿也划伤了,石块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