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事——那估计得‘追溯‘到裴溢初中那会儿。彼时裴郇正好公派留学。他早早发现了裴溢似乎语言方面没啥天赋,而且他一走就得好多年,索性打包把裴溢也给捎上了。

    裴郇倒不指望几年的时间裴溢能脱胎换骨,只想孩子能说一口流利外语、英语不要成拖后腿的科目就行。

    谁承想裴溢因为长久听不懂对方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于是申请了去社区做义工,长此以往,他不仅学会了能简单交流的手语,还融会贯通,自创了一种没学过手语也能看懂的零门槛手语。

    原来天赋点在这上面了。

    裴郇怒其不争的同时不由得失笑,倒消散了从刚刚看到裴溢嘴角伤口就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他扯了下一直系着的领带。

    “……爸爸。”

    “怎么?”裴郇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侧头看向裴溢。

    “算了,没事。”

    月考……不,还是等葬礼回来之后再说吧。

    裴郇颇为惊讶地瞅了他一眼,刨根问题的心思刚升起来就被电话给打断了:“喂、对是我……好、但云水湾那个度假村……”

    裴溢也习惯了裴郇脚不沾地的忙碌状态,他头倚着车窗,窗户阻隔了车外的鸣笛声,但安静的环境里把他无法诉之于口的心事反衬的杂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