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
贞想到自己的老师,另一个明显是冬胡大将,一身杀伐之气不苟言笑,只是目光颇为温和。 两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士兵打扮的冬胡人,手中各捧着若干礼盒。 “本该早来拜见,只是我们二人一直绊于军中事务不得脱身,如今一切告一段落,特来拜谢先生搭救我儿于水火的恩情。”那名气质儒雅的男人向裴鹤贞拱手作礼,裴鹤贞作为晚辈不敢受,侧身躲过并恭恭敬敬地回了个晚辈揖礼。 这是骅留的两位父亲,也是檀实的父亲。 “此礼,晚辈实不敢受,”裴鹤贞回应,“晚辈与骅留实在是互相帮扶,如此才逃出匪窝,一路上骅留助我良多,晚辈不敢腆颜居功。” 一旁的刘司正适时出来打圆场,于是一行人也不再互相恭维,客客气气的进了裴鹤贞的屋子。 廖白榆一进屋,先是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然后看到了裴鹤贞的书架,便笑着点点头,“听闻裴先生乃是一州解元,如今一见果真是好学不倦,此次我二人除了那些身外之物,还给先生带了些古籍孤本,请先生笑纳。” 裴鹤贞实在不擅长面对这种场面,也没觉得自己对骅留有多大恩情,于是两人又是一番推辞,最后只收下了那些古籍和一些吃食,其他东西都坚决不受。 廖白榆见他实在惶恐,便不再坚持,说到底,恩情总归有办法还,大不了让他在这官学里待两年就早早给他找个合适的官身便罢。 这么想着,廖白榆的视线又转到裴鹤贞的身上,他今天穿了件深青色的澜衫,浓翠的颜色裹着裴鹤贞清凌凌的脸庞,给人一种挖山见玉,开蚌得珠的惊艳。 怪不得,廖白榆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想,怪不得他那木头桩子一样的二儿子差点把他的衣柜都搬空。 的确是神清骨瘦,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