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交
态放松地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匹行走的起伏,他的整个后背也一下下颠动,裴鹤贞注视着他腰臀之间上下颠簸的弧度,眼瞅着脑子又要滑向黄色。 这时檀实突然回头,见裴鹤贞正在看自己,于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裴鹤贞的耳朵和脸颊顿时开始发烫,一半是被抓包的尴尬,另一半是因为檀实的笑容。 梁七说他有口吃,其实如果他不说,裴鹤贞根本不会发现,因为檀实总是很少说话,说出来的也总是简短的几个字。 他大概是对自己的口吃有些自卑的,因为他似乎从来没有极为开怀的笑容,他的笑总是淡淡的,不露出牙齿的,和他这个人一样,似乎总是隐藏着情绪,总是做的更多而说的很少。 这让裴鹤贞莫名的对檀实有一种怜惜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昨夜的春梦,裴鹤贞想,他这样随便盯着人家看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不得体。 充分自省过后,裴鹤贞逐渐恢复了正常。 扶邰部的夏营地距离平凉城很近,马车走了几个小时,四人便进了平凉城。 和其他三个人不同,这是裴鹤贞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平凉,与初春荒凉的草原不同,这座北地第一大城气派非常,也超出裴鹤贞想象的繁华,据说这座城和苍朝首都苑京的布局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宽阔些。 四舍五入,我也算是见过苑京了。裴鹤贞想。 四人一路畅通无阻,进城后直接往官学走,裴鹤贞刚开始还有心思新奇地左顾右盼,慢慢的又变得有些沉默。 等到了医馆附近,梁七便牵着马同两人告别,并承诺抓完药会去找他们,而瓦图则看着裴鹤贞,道:“若是李秀才也回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 他们毕竟同吃同睡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