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人都是会疼的
很难。” “很难。”干净利落的回答。 时奕是个怪人。在他眼里阿迟不算肮脏的奴隶,衣冠楚楚的客人也不算人。 恢复人格,起码对于阿迟是很难的。破镜不能重圆,被打破的奴隶本质上根本离不开主人。发紧到有些窒息的项圈绝不是束缚,对性奴而言更是保护,是苦海中唯一的安全感。 时奕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抱起来,像在抱宠物狗,“下辈子,阿迟想当男人还是女人?” 换作任何一个奴隶,时奕都不会这样问他,但阿迟有必要。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顺,破碎的思维艰难拼凑,很认真思索了半天,眨眨眼小心试探着回答,“女人。” 时奕毫不意外得到这个答案。无论多么会求欢,性奴们打心底里是怕男人的。 微凉的海风吹得阿迟有点冷,倦意涌上来却被信息素里骇人的血腥气遣散,又向主人怀里缩了缩。他不敢当人,也不敢去信主人的话。主人不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奴隶。他只要听话,耐cao,伺候好主人就可以了。做性奴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他记得主人很久前说过。 当人,是下下辈子的奢求。 想当女人…他只是几乎没接触过。唯一有记忆的女人就是周云卓医生了。 在阿迟眼里,所有女人都有止疼药。若下辈子可以当女人,便可以疼的时候就吃药,少受很多苦。 再次被抱在怀里,距离太近,裹挟着无尽血气的信息素缠绕上来,他唇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心底本能的恐惧被一一唤起,蜷缩逃避的身子像个无助的猎物。 月光一时被遮蔽,可他眼睛亮了许多。明明是不信也不敢的事情,却莫名让他起了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