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

    迷失的信徒席地跪坐,捧起那汪圣水,一饮而尽。

    殊不知,旁人看来最虔诚的信徒,是骨缥眼中闻着味就来的最不屑的狗;旁人眼里最卑贱的软xue,是骨缥手中借来杀人的最锋利的刀。

    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笑话我是万人骑的人,还不是赶着求我睡他们?骨缥俯视着于秋,内心嘲讽道。

    这具讽刺至极的身体,让全部进入他的人万分渴求。哪怕只有一次,也能上瘾致死。

    红晕攀上骨缥的双颊。他装作无力地喘气,又在吁吁声中挺直腰板。双指并拢后粗鲁地插入xue道,一抠一挖,指节便带出滴滴粘液。

    骨缥甩了甩手指,清液嘀嗒下坠,落地成珠。

    他笑着对于秋说——

    “舔。”

    柳藏虹循着密林一路走去,却并未见到骨缥的身影。

    寻到某处,风里裹来一股浓郁的铁锈味。他心下一惊,焦急转身四下探查,生怕对方丢了性命。

    却见灌丛的背后,跪趴着一个人。

    他阔步向前,正想看清那人的样貌。

    还未确认身份,一颗断截的头颅便滚到柳藏虹的脚边,吓得他一踉跄,后退半步才稳住脚跟。

    有人死了,死前保持跪趴的姿势,被硬生生地断离整颗脑袋。

    皮肤上方留有红线似的抓痕,血涌的截口还挂着令人作呕的皮rou碎末。脖颈处的伤痕并不平整,不似刀刃砍伤,倒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撕裂。

    什么野兽才有这般威力的爪子?柳藏虹猜测不到。

    最为怪异的是,死者双眼闭合,面色潮红,表情犹为痴迷。跪趴着躯体好比甘愿赴死的信徒,完成最终的朝拜之后,便向神明献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