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表白
个字。 他在床上折腾了很久,难受的情绪又渐渐涌了上来。现在的难受又比之前的复杂了许多,因为他伤心地领悟到:喜欢余知崖这件事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难受得睡不着。大约两点时,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脑袋靠在离余知崖胸口一点点远的地方。 初夏夜,客厅窗帘敞开,四五宽的大落地窗将夜色引入了室内,照得地毯上的半个人影冷冷清清。 余知崖对着趴伏在胸前的黑色脑袋看了很久,终究还是不忍心,自己往里挪了挪。严盛夏爬了上去,窝在余知崖身前。客厅的沙发睡两个大男人有点挤,余知崖的手无处安放,过了很久之后,迷迷糊糊落在了严盛夏的腰部。严盛夏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松垮地握着。 因为太晚睡着,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没醒,直到严盛夏放在卧室的手机传来第三遍电话铃声,他才赤脚走去卧室拿手机。 电话是丁笙打过来。 “我爸妈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要去,从家里逃出来了。我手上的卡都是和我爸妈的联名卡,一用他们就知道我在哪里了,你快帮我找个地方!”丁笙急促地说。 严盛夏安抚她:“你别慌,我现在过来。你在哪儿?” “万汇广场星巴克,我手上现金只有几十。” “等我来了再说。” “好,你快点。” 严盛夏挂完电话出来,客厅里没人,客房卫生间传来水声。他回到主卧洗漱了下,然后过去和余知崖说:“丁笙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下。你等我回来!” 余知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叠睡衣:“去吧。”他低着头叠得很认真。 严盛夏有些不安,又重复了遍:“你要等我回来!” 余知崖站直了身体:“你先去处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