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向三弟道歉!马上!”男人气得额角青筋爆起。 陈信楚被打偏了头,茫然片刻,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哥,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小杂种打我!” 听到此话,陈信棠立刻扬手,作势又要打,却见男人已然下了楼,便忙走至他面前,低垂着头:“父亲,您怪我吧,是我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教会两个弟弟兄友弟恭。” 男人拄着龙头拐杖,上身一件做工极JiNg致,gUi鹤齐龄纹的黑拷绸唐装,虽是年纪大了,面部肌r0U急遽萎缩松软,却依稀能辨出年轻时一张方正有棱的国字脸,气宇轩昂,只是站着不说话便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他在身旁nV人的搀扶下,入了座,连看都不愿意看陈信棠一眼,只是冷笑着:“你也配说兄友弟恭四个字?” “父亲……”陈信棠垂头,脸涨得通红。 一人多高的巨型玻璃鱼缸,水草丰美摇曳,男人痞痞地靠在那儿,一条条四开大尾的红箭鱼,正从他板正的白衬衫后,悠闲来回穿梭。 右手从西K口袋m0出香烟,镀银打火机咔嚓闪出一朵蓝sE火花,喉结重重滑动,叼着烟,狠狠地把尼古丁滤进肺里,仰头,吐出一圈圈皑白辛辣的烟雾。 薄唇玩味地g起,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面前茶盘摆着紫砂壶,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