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兽皮
袋。他觉得这些外国人脑子都有病,之前在大巴车上,有个大鼻子外国人见他戴了顶密塔哈,便拉住他问长问短。 “你们族群会灭绝吗?” “政府让你们鄂l春族人下山,你们怎么看?” “大兴安岭的环保问题,国际社会很关注,你们鄂l春人会因此停止捕猎吗?” “你们受到政府的压迫了吗?” …… 遇到这样的外国疯子,他就会狠狠瞪回去,在他心里,这世上唯一同他有关系的就是哥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包括这片森林。 外国男人絮絮叨叨仍旧在说,从谈话中,陈枭得知他是荷兰人,想要订做一艘木若沁。 木若沁就是桦皮船,是鄂l春族用来水中捕猎,渡河的工具。每个鄂l春男人都会做。 陈枭收下定金,约定一个月后交船。他想多赚点钱,这样才能尽快为哥哥凑够心脏移植的费用。 是的,心脏移植。这是省医院大夫告诉他的词,把身子里得了病的心脏摘除出去,换进一颗健康的心脏,那么病就会好起来。 他问过大夫,能不能把他的心脏换给哥哥。大夫说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他说没关系,只要哥哥能用就行。大夫不肯。 米面在大兴安岭是稀罕物,陈枭在一家老字号餐馆停下,照例给哥哥买他喜欢吃的包子。 回到森林,一株接着一株高挺的桦皮树,眸底湖水般映进那片熟悉的绿,陈枭方好受上许多,一路唤着阿哈?阿哈?,斜仁柱前却没有闪出期盼的瘦长身影。 猎犬趴在门口,伸着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