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烂狗/妈的疯子
谢钰的咬痕犹在的唇瓣,又深深看了眼那双仍漫雾气的眼睛, “喝水……” 转过头的刹那话未说完,薛凛起身的动作却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切皆在此刻静止。 谢钰的动作太轻了,甚至连拉扯都算不上。 1 是左手轻抬,情急下小拇指一曲,轻轻勾住了薛凛的小指指尖。像无意间拉了个勾,许下了什么约定或诺言。 喉间的鲜血和酸涩快堵不住了,可薛凛还是不忍心撇下谢钰的指尖。 自己现在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狗,甚至不需要绳索,只要谢钰勾一勾指尖的呼唤,他便再挪动不了一步,cao。 算了,就这样吧。心脏的悸动让薛凛做不到放手,做不到—— 指尖顷刻收紧,将本轻浅的一错彻底变为勾缠。 薛凛深吸一口气,蹙眉间压抑住情绪。他回过头想问问谢钰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快受不住了,是不是不想喝水,是不是…… 奈何,所有准备好的话在那一瞬间还是化作了失声,就连收拾好的情绪也尽数决堤。 谢钰的右手攥了太久。从他在第一次高潮时扑向医生的方向,到现在“烂狗”一样地蜷缩在床。 他没说话,战栗间甚至分不清理智和神识到底还剩几分。就连望向自己时眼尾也透着与往常无异的冷然。 他只是左手指尖勾缠着轻轻一动,右手摊开再次往薛凛面前竭力一递。 1 掌心之中,那颗捡回来的牙上血渍都被攥没了。疼出的冷汗将其层层洗涤,浸透湿润。 它完好,干净,就像所有的暴力和残虐都不曾存在。是谢钰拼尽全力,为薛凛护下的唯一的东西。 妈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