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烂狗/妈的疯子
一闪而过,薛凛还是咬牙一碾,将那片药在口中磨碎成粉。 苦涩顺着舌尖的伤口瞬间爆破般炸开,薛凛没有犹豫,低头时似动物喂水般,掐过人下颚将其固定。舌尖顺着谢钰紧闭的唇缝轻轻一舔,将药沫尽数沾染在他的唇瓣。 不图撬开入侵。薛凛收回舌尖,就着极近的距离望向那双敌我不分的眼睛,指侧在其下颚摩挲了下,似鼓励道, “尝尝,是不是苦的?” 不能指望谢钰会听话。所幸,药沫顺着唇缝浅浅渗透,触及舌尖,苦得谢钰蹙眉间砸了下嘴—— 不是熟悉甜腻的椰子味,不是糖…… 眼见谢钰眉眼间的凶虐一瞬凝滞。趁人咂嘴张唇的间隙,薛凛攥其下颚的指尖倏然一松,掌心覆上他湿润的唇瓣,将那两粒药硬是塞了进去。 “嗯…” 其实谢钰不算抗拒,轻轻一哼后便不再抵抗。他只是害怕吃糖罢了。 饶是如此,薛凛还是时刻关注着他血色斑斑的喉结。指尖停留在其嘴角微不可见地一蹭,在见谢钰迟迟不曾吞咽时不禁笑了声, 1 “含着不苦吗?” 谢钰没说话。眼睫翕动一眨像是道苦,又极轻地摇了下头,像是说没事。 薛凛明白了,他舍不得咽下去。 谢钰要让苦涩一点点融化在口腔。让其极尽蔓延,直到淹没记忆中他最恨的甜。 也许是舌尖伤得太重,味觉失调了吧。不然为什么,薛凛一瞬间只觉酸得发麻? 心脏还在突突地跳,每一下都重重砸在胸腔。嘴角的弧度挂不住了,薛凛头痛得愈来愈厉害,像是体内那头野兽暴怒的反噬—— 在喉间难忍的呻吟即将溢出那刻,薛凛视线再次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