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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他打电话,打了号码又删掉,要不就是拨通了,立马就挂断。 以前听人说,什么时候跟孩子说话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就说明孩子已经不再需要他的羽翼了。他这两天半夜里,坐在阁楼的观景台,念着这句话,一坐就是一宿。 他儿子很优秀,好像也很委屈。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呢?怎么会变成发布会上那个让他陌生的样子呢? 沈诚给沈问礼斟茶,说:“您教过我,先为人,再为其他,立事之前先立人,我一直记着。发布会上的我是真的,坐在这里给您斟茶的我也是真的。我对谁都不一样,某一刻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 沈问礼喝了沈诚这口茶,踏实了一些,也不知道是茶好,还是他这两句话好,亦或者是他斟茶又给他解释的这个行为好。 沈诚又说:“我对于您和我妈送走姜堰一事好奇和震惊更多,后来知道原因,就释然了。” 沈问礼看着他,想找到他在说谎的可能,但没有,他很真诚。 “姜堰不是喜欢我,是不喜欢nV人。离开我,他也会喜欢别人。”沈诚给沈问礼解释:“他到美国后,谈了恋Ai,后来受了伤,破罐子破摔地跟个信天主教的nV人生了孩子。” 天主教不能打胎。沈问礼明白了:“就是说衣衣就是那个孩子……” 沈诚点头:“姜堰患有AIS,渐冻症,跟他父亲一样的病,那自然也是跟他差不多的命。他跟衣衣亲生母亲没有感情,没办法走到一起,那他就要一个人带着衣衣。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不一样,所以他找到了我,把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