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也曾在他为桃树剪枝时,从满地桃枝里随意衔了几枝已露了红的,眼巴巴地凑上来讨他欢喜。他想着便笑了,唇对着唇把那厚厚一叠花瓣接过来,却不曾吐出去,只含着,对着他,更印着欹红醉浓露,调笑着看那脖子已涨红的剑客,好容易空出了唇却依旧吻不着自己。 谢必安渴坏了,又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得这番惩罚,鼻子蹭着他一声声哀求地喊殿下。 殿下,殿下。 给必安,好不好? 耳侧脖颈,甚至连脚腕都抬起来吻过了,他终是忍不住放纵,直直上来张口咬碎了他的美人口中含着的鲜花。花瓣撕裂的细微声响回荡在相接的唇齿间,迫不及待亲近芳泽,吐不急的咬不碎的花瓣就随着舌尖纠缠。 濡湿了捣碎了,烂熟的鲜花汁子流出来喷出来,打湿了一道又一道。很香,也很润,早就渴急的人再次埋下去,吮得齿颊留香。再等谢必安清干净了从裙下抬头来,他的花已醉卧红云堆里。 第二日晨起,他学着范闲的海棠诗,趴在榻上问必安昨夜的芍药可还如旧。谢必安笑而不语,他便光着脚跑去院子里看。谢必安追着给他穿鞋袜披外衫,穿好了又给他递剪子送水壶。他爱侍弄花草,常年来谢必安跟在他身后,学了不少养花的道理。 比如浇水该在拂晓或夜间,不能在正午日头正烈花意正暖的时候一瓢冷水下去,乍暖的花儿接不住兜头兜脑一泼寒意,会受凉。比如花朵爱阳却也经不起暴晒,光辉耀眼也有灼烧叶片的时候,所以得不时将花搬到阴凉无人地,让它静静消磨毒辣日头下许多目光。 再比如,盆栽与地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