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不清的纵容与宠溺,格外的让我心动。

    特别是他说可以的时候。

    到家之后我就把客厅柜子上那个空花瓶递给了沈知越。

    那是一个模样非常简朴的玻璃花瓶,不大,玫瑰整支放进去能有小半截并不笔直成一条线的花杆裸露出来。花瓶底比花瓶口要大上一圈,玻璃就从底部带着点儿向内的笔直斜度向上延伸围住瓶口。

    我在旁边悠闲地看着沈知越把花瓶仔细的清洗了一遍,又在里面倒了些水才将玫瑰放了进去。

    这支玫瑰被花店老板打理过,没有叶子,花刺也剪了,根部也修剪成45度角,整支花歪斜着靠在花瓶口,水与玻璃朦胧了花杆的模样,瓶外裸露出的小半截花杆倒是清晰,花杆上紧闭的花苞也新添了水珠,显得乖巧极了,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

    一支还没盛开的玫瑰。

    我看着沈知越手上的花瓶饶有兴致地问他:“你打算放哪?”

    他问我:“我能放哪儿?”

    他神情看起来很认真,对待玫瑰很是珍重。

    我想了想回答他:“哪儿都可以。只要你想,一天换一个位置都行。”

    听到我的回答沈知越笑的很张扬,他说:“女朋友,你是不是太宠我了?”

    我没看出我哪里太宠他了,但这并不妨碍我疑惑的微微歪头问他:“不宠你?你想让我宠谁?”

    “我的意思是,你会把我宠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