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三个月
李泽言在明亮宽敞的西式厅堂里稍坐了片刻,就有人开着汽车急冲冲的回来了,那人是他母亲的异母兄弟,面上更随了一些洋人的高眉深目的血统,他一进门便给这外甥一个热情的拥抱和亲吻礼仪,才坐下来说话。 “需些探子打探些人物?没问题,租界什么都不缺,要人更是轻而易举!”肩上挂着几颗徽章的舅舅道。 他看着李泽言搁置在身侧的乌木手杖,斟酌一二:“你能主动来我这儿,我真是为你高兴啊,阿言,总不是我们隐秘的在地下谋划了,你是想什么想通了,终于决定从幕后走出来了?” 他琥珀sE的混血眸子闪烁着几丝意味深长:“你那便宜meimei做不成事了?” 李泽言听闻,不悦的冷声道:“与她无关。” 舅舅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拍了拍李泽言的,叫电话来传唤从德国带来的几位外科医生,几个穿着白衣服的洋人拎着箱子拆下来大包小裹的仪器,为他检查伤腿。 检查过后,他们用德语讲,李先生恢复的不错,开出来的药片切记按时服用,再治疗个三个月便可脱离这手杖了。 李泽言静静的倚在沙发上,抬手叫那医生过来:“再多开些药酒。” 医生面露难sE,药酒是掺着西药一同服用的,酒烈药浓,大剂量的灌下去,好得快,伤的也狠,每次诊治时这冷面男人都多要药酒,他们不给,因为违反医德,但又不得不给,因为对方才是发号施令的主人。 舅舅JiNg明的眼珠子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他笑着在两者之间打哈哈:“嗨!医生!多给些罢!我会监督他少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