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两清
饭啦?” 那丫头卖了月余的烟草,便是不会说话也学会了几分交际,甚至学会了怎么在异X面前卖弄几分长不开的可怜:“跟俺大哥一起来哩,俺大哥去海那边做工去哩,走的商行的大船!那船可大!可气派哩!”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不晓得...” “老爷您行行好!您真是多好的大老爷!一身通天的气派,看着就是有造化的!您一看就是个T面的大老板!” 小丫头抱着几个烟盒趴在地上给撞到的大老爷赔罪,手里麻利的数烟盒,怎么都数不全。 油腻男听了几句吹捧,心气方才好转了些,他拍拍K腿儿,说赔偿新衣服的钱罢了,一大晌午叫他白白挨人看笑话,揪着那丫头又索要撞人的神经损失便来。 待她再想抬头叫和事佬求助的时候呢?和事佬们早就捂着鼓鼓的袖子摇摇摆摆的走远了——喝了早茶行了善,也算救济了乡下来的穷人啦! 嗨!管他德先生赛先生来不来,咱乐于助人的本X不能丢哇! 骨碌碌的汽车轮子压着沥青路一路小跑着,粗圆的排气管道呼哧呼哧的喷着煤油味儿的尾气,这汽车也像个人似地,剧烈运动了后便要大喘气,喷几口唾沫。 你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手包,捏到指骨泛白,秘书坐在前头吩咐司机,他胆子小的不敢直视你,只好耷拉着脑袋又强撑着半截脖子数钱付银元。 梧桐香樟一棵棵透过玻璃映进你的眼睛,郁郁葱葱的颜sE好像那七彩走马灯里的一盏灯,稀里糊涂的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