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自然的人
。 那是闻烈曾经坐过的地方。 赵含点头微笑,“你好,上次的伤好些了吗?” 台柱笑容加深,露出已经没有纱布覆盖的手腕,“完全好了,劳赵总担心。” 两个人,赵含性情温和宽容,台柱久经风月场合的熏陶,又兼与生俱来的幽默感。两人又都是极有分寸的人,不涉及来这种场合所扮演的角色之间常给与和接受的那些灰色暗流,也算是聊得到一块去。 只是赵含若是仅找人聊天不会也不需要来这种场合,出去这里,愿意做他倾听者的人大有其是。 这里留住他的,让他喊走司机自己开车来的,始终是这里有着和其他相同地方所没有的人。 这一点,在门被他拉开的那一刻,在走进来的人于他对面那个熟悉的位置坐下的那一刻,在同台柱愉快聊天所构成的那些轻松氛围中,他再一次以初见那双眼时由心的真诚无比清晰的向自己确认了。 赵含放弃拐弯抹角,但仍是无法抛弃那从幼时伴他到现在的委婉,“今天进来,好像没有看见小闻。” 他插话得自然,台柱也答得自然。正是由于台柱的过于自然,所以答案进入耳朵里的一瞬,赵含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小闻?” 台柱仍是自然的重复了一遍答案。甚至面色都不曾动过半丝,好像,那就是再平常不过就如日常里喝白开水一般的事。 其实按照这种场合的规矩,台柱的自然才是可以被理解。 所以,不自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赵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