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臣请罪。
歇一会儿,却是劝不住。可他哪怕晓得宿欢要来,也着实未曾料到她会忽然破门而入。 他慌忙拢住外衫,原先苍白的面上倒是添了些许红晕,“……阿姊怎的进来了?” “殿下。”宿欢行过礼,又作势要跪。 “阿姊这是作甚?”楚珚之自然是不会受的,匆忙上前扶住她后,讲话间便略微气喘起来,“平白无故的,为何行此重礼?” “临离京前臣受陛下托付,命臣定要仔细照顾殿下,却不想臣竟失职至此。”她顺着力度挺直腰身,更就势面露愧sE道,“臣向殿下请罪。” “……如何怪得阿姊,本就是我拖累了行程。”因着宿欢先行将话讲出口,楚珚之也只得自个儿承下错处,“且我也无甚……” 宿欢更佯做心疼,叹道,“想来是驿站里的镜台不甚清晰,以致殿下不晓得自个儿的面sE。” “……”楚珚之话音顿住。 “不知殿下方才更衣,可是想随行启程?”宿欢又问。 他颔首应下,“正是。” “近来一路风雨,天气也愈发凉了,马车御寒更无作用……”再叹一声,宿欢r0u了r0u眉心,略有些头疼,“殿下不若暂作休整,待好些了再谈旁的?” “此处离北地郡甚远,尚且疾风骤雨异变至此,可想而知,灾区如今又成了甚么样子?”若除去楚珚之泛着哑的嗓音,此话的确称得上掷地有声,“赈灾一事,再耽搁不得了。” 扯到大事上来,宿欢便是再不愿意背上失职一罪,也不好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