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援索(2)义所难辞
练功的活靶!」 殷迟从来无缘知晓,阿娘曾经不是这样终日悲郁的。那个活泼、娇气、热心热肠的姑娘,怀着身孕时仍似个少nV般调皮的姑娘应双缇,在十四年前,亲手接到殷衡屍身之日,便已Si了。而今世上,那个善良的姑娘只活在一个人的心中。那个人,殷迟无论如何不可能与之叙谈父母的前尘旧事,因为那个人便是他毕生血债的来源,湘西「翻疑庄」主人江璟。 殷迟十二岁上,无宁门的伯伯们见他杀牲口已惯,便化装潜入汉人居地的县城,偷偷运回Si囚。更早以前,本业是大夫的霍龄伯伯,将染疫暴毙之人带回庄子里剖验,阿娘总要殷迟在一旁看着。人T就像未有过生命的物事,可以随意拆解。殷迟从小熟悉怎样分离屍T的肝胆脑肠,怎样用药水化去。自己亲手杀了牲畜後,便将剖屍化屍的法子使在新鲜的牲畜屍T上。 再来,便是亲手杀的Si囚,与新鲜的Si囚屍T。 「阿迟,敢不敢?」这是他听得很多的一句话。六臂伯、九命伯,还有好多位伯伯都这般问过他,每当他的功夫又进一阶,长辈便这样问他。这时他小小身躯的前面,往往绑着一头挣扎的牲畜,或是一个穿着囚衣的…… 他也从来没有答过话,只cH0U出了剑,静静地走向前。他从未有过抗拒,更遑论流泪示弱。早几年,他的身子曾抖震得厉害,但那时他个子还小,也说不清是因为剑太重或者甚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