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己并非在那个噩梦之中。 也许是情绪起伏过大,本就因孕期而不稳定的信息素通过腺体散发出来了一些。一释放信息素,后颈就会隐隐作热,这一热起来就伴随着刻印的疼痛。 他摸着后颈久未消散的齿痕,泪水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逐渐浸湿枕头。 自从上次听过傅时禹说的那句话后,他的死亡通知书基本上也是同时抵达。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觉得被那个Alpha找到也没关系,那个人只是爱人的方式差劲了一点,而自己离开他了又有何处能去呢? 父母以他为耻,朋友也因忌惮而疏离,他就只能蜷伏在那个人身下,只有那个人会保护他、会爱他,只有那个人是他最终的归宿。 ‘这就是你那个被叫做命运之番的玩物啊。’ 那段和刚才的梦如出一辙的记忆忽然闯入脑海。 在被Alpha发泄过后的清晨,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见衣不蔽体的他,她轻蔑地笑了,仿佛只把他视作玩具一样,随时可以报废。 ‘他马上就要代表集团联姻了。你这种所谓的命运之番,不应该存在。’ 女人一句话就否定了他,用那张和Alpha相像的脸把他丢出城区。 他知道Alpha会发疯了一样找他,毕竟他们可是命运之番…… “呜呜。”他回忆到一半,难过得更为厉害。 他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什么命运之番,都是狗屁!为什么要有命运之番,为什么他的命运之番是那个人! 现在这个腺体再也摘除不掉,他该怎么办?难道继续回去委身于他吗? 如果他没有抄近路上学,如果没有在那辆车突然停在面前时发愣,如果他在车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