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刘楚楚被绑架了。 绑架他的人叫张松成,他们认识。是同班同学。 但也只是同班同学,平时不玩在一起。张松成个性温和、为人老实,说有事想请他帮忙。刘楚楚没多想,当然,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张松成会绑架他。 “为什么?”刘楚楚问。 “什么为什么?”张松成反问。 “你为什么绑架我?”刘楚楚补全了问题。 “无聊。”张松成说:“因为我无聊。” 半小时以前,刘楚楚从吡唑坦的药效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着,并呈现出诡异的姿势——他坐在水泥地,手腕向后合拢,与一根粗圆桌腿背对背拥抱。桌面不算高,他无法直起身,也无法顺利抬头,只能堪堪将脸侧过去,耳朵贴在桌面下方。 劣质的实木桌,耳朵被木屑毛刺得不舒服。屁股又凉又麻,浑身酸痛。 不远处摆着一张与木桌成套的椅子,张松成坐在那上面,看着跟平时上课的状态一样。端正、认真、目不斜视。由于刘楚楚坐在地上,所以张松成俯视着他。 刘楚楚试着挣动手腕,扣子绑得很紧,纹丝不动。桌脚扎实地钉进地面,很重,抬不起来。 这显然是一间地下仓库——无窗、杂乱、逼仄,不是他清醒时进入的地方。刘楚楚问:“这是哪?你要干嘛?” 没有回应。 “什么意思?你刚才在水里下药了?” 没有回应。 “你.....我靠,你绑我干嘛?你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吗?” 依然没有回应。 张松成沉默着。听、看、观察。刘楚楚的神情逐渐从迷糊到清醒,再到判断处境未果后的茫然和紧张。 刘楚楚的皮肤很薄,那双不停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