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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哼笑着拦了,只一味催谢云流下山去。李忘生闻言,只得将东西奉与谢云流,交接间碰到一点儿清冷滑腻的指尖,却似是在谢云流心下点了簇暗火。 恍惚间离山回城,谢云流倒像是中了那朱砂的蛊,家中应付了谢夫人,又草草用了些饭食,那点娇艳颜色还在他眼前灼灼地晃。 怎的这般勾人?谢云流暗啐一声,复又去练了套剑法,这才渐将那身影挥去。谁知临睡沐浴之时又记起那指尖滋味,身下那话儿不由得抬了头,谢公子恨恨伸手去弄,直弄得那处发疼,总不爽利,心火难消,不外如是。 好容易捱到第二日,谢云流一早便寻了件新衣,牵了马要再往纯阳观去。谁知家中又有谢将军旧日同僚前来拜会,一来二去已过了午膳时候。谢云流急匆匆要出门,一出了门却又被人拦下:“谢兄!谢兄!”谢云流皱眉一看,却是李重茂在马车里朝他挥手。他总算想起前儿二人约了昨天去瞧那头牌,可他现下又哪有心情去看什么劳什子的小倌,说了句“我还有旁的事”就要走。李重茂忙跑下来拦他:“谢兄,你已经唬了我七八次了,这次小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了没开封,怎么也要拉你去瞧瞧,不信你还说不好。”谢云流被他死命拉着,推推搡搡往弄玉楼带,心里倒存了些隐隐的想法——万一呢?万一昨儿只是自己太久没赏过旁的颜色,多瞧瞧便能灭了那朱砂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