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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人快瞧瞧,现下我到底是拴住了不曾?”李忘生羞得耳垂似要滴下血来,只一味窝在他颈旁不肯出声。谢云流轻抚他白璧般脸颊,道:“是师兄的错,师兄再不说了。忘生,你只需记得,带着这戒指,哪怕相隔万里,你我二人心意,也定是长长久久在一处的。” 一腔眷恋深重,焉是情之一字所能道尽。海生明月,天涯此时;惟愿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长相厮守,再无别离。 李忘生得了谢云流这许诺,心中也明了他一字一句,皆出于肺腑,不知何故含了些泪意,起身同他额头相抵,低道:“师兄深情,忘生感怀于心,此生相许,必不相离。”二人情至深处,惟余唇齿厮磨。少顷之间,谢云流觉出他气息淆乱,便暂放了他柔唇道:“好忘生,你且安心躺下,师兄与你吹笛一听可好?”李忘生喘声细细,垂眸颔首,又伏于他膝上,谢云流便取下竹笛于唇边,曲随意动,悠然而出。细听之处,却似有谁家寒峰,檐角尚有冰雪未融,晨钟悠悠,轻逐微雪飘忽而下,卷了香火气并几痕剑光,同松涛阵阵,一并拂过耳畔。 一曲终了,再低头看去,李忘生已悄然沉眠,唇角含笑,不知何梦。 这几日,当真是疲累如斯。 待到李忘生渐始醒转,已几近午后光景,他颇有段时日未能安稳睡下,昏沉间翻了身,便如往常般去搂谢云流腰身,双颊不住蹭他小腹。谢云流这些时日怜他劳碌,火气压得怎可谓不狠,一时教他蹭得心痒难耐,不由恨恨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李忘生正是恍恍然未醒之时,只觉温热气息缠绵耳畔,冥冥中晓得必是师兄同他亲昵,也便不甚惊慌,想是自己也知这些日冷了师兄去,羞怯二字早忘在脑后,微睁着迷蒙双眸,自个儿凑了唇迎过去安慰。而后困意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