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无缝,后来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早不止广陵和绣衣楼,亦想要更多,想要她的认可,想要她的真心。 她唤自己从称呼晚辈的“仲谋”改成了直呼他的名字,就如同他唤兄长一般,这是不是能证明他在她心里与兄长是一样的,可他又不想与兄长一样。 那日以后她望向自己时也是笑着的,可眼里不曾有过那样炽热的爱意,也不曾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总隐隐约约带着些许提防与疏离。 这是只有面对他才会露出的神情,他不禁细细端详,然后埋藏于心,但又时常想起那一刀,反复确认着自己并不后悔。 歌舞开场,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摒除脑外。宴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他酒量也比以前大有长进,只是他仍有些讨厌这种头脑发昏的感觉。 借口离席,柔和清凉的晚风轻轻吹过,他觉得头脑清醒许多,心口的燥意也消散不少,刚想回到席上,就见到广陵王与人交谈的身影。 还是那副惹人厌的笑容…他心头的烦躁之意又被点燃,可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乱。此时应当是大方地走上去,可他偏偏躲在了树后。 明明面对别人自己都能将所有情绪都藏于面具背后,场面话也说得问心无愧,为什么面对她却总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他有些懊恼地想道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渐止,他才重回宴席上。 越回忆心绪愈发乱起来,想来也看不下去书练不下去字的,他索性走出殿门,来到院外,然后便看见了树下抬眸看花的背影,他呼吸一滞。 未等他回身,那人已是转过身来。